夜雨翻译机器,嘶哑着枕边的梦,
旧报纸包裹的月光,在天台上发酵。
她的手指曾是一串断裂的算珠,
每一颗,都是我不愿提起的早晨。
广州的地铁,挤满臆想症的幽灵,
他们自拍、转发、突然心碎,
我怀疑,某个红绿灯会背诵《道德经》。
社交平台上的菩萨们,点赞,
为了一场更虚伪的慈悲。
你的嘴唇是三千年未译出的甲骨,
我用口吻考古,却只能拼出“躲避”。
楼下又有人跳楼,没有声音,
因为他们已经打开降噪耳机。
丧钟不是响给死者听的,
而是响给那些还想爱的。
街头画着假的天安门,用真砖头。
清洁工擦他们,像是在给黑夜洗脸。
我曾借口“全球变暖”吻你,
你说爱情不需要理由如此高级。
如果我再说“想你”,
请检查我的硬盘,可能是病毒。
——赵达达伊斯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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