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是一盏不合格的茶壶,
倒出的,不是水,是父亲沉默的鱼鳞。
我在花市捧起第一朵牡丹,
她却叫我“同志”,像礼貌叫错的梦。
南方的风吹来北方的废墟,
我曾试图在手机里收养一只鸟,
可它只会唤醒我七年前的通话记录,
在那里,母亲还年轻,
还会说“回来吧,汤还热”。
雨夜里,我穿越香港的地铁,
每个广告灯箱里都住着逃亡者的瞳孔。
他们的名字已变成图像无法识别的乱码,
像早晨丢弃的新闻头条,
酱油染过的真相,没人看见它溺水。
爱情不是火,而是一只纸鹤,
被折叠太多次后,就再也不会飞。
她曾写:“最怕不是别离,而是熟悉。”
我回她:“熟悉是提前埋下的告别。”
我把你的微信头像种在荒地,
三天长出一堆通知,
上帝评论:“别艾特我。”
赵达达伊斯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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